改性碳纳米材料的表面特性如何影响其吸附水体盐污染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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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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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推出挖矿平台?官方已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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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新西瓦村,老康家的人被公认为头脑好使。
老康家有三兄弟,老大康连志,生在1925年,读了私塾,建国后算是高小学历,能识文断字,看懂黄历,村里同辈中的文化人。老二康连元,比老大小16岁,建国后一直读到高中毕业,进了城,那年头就算是出息了。老疙瘩康连喜,原本也是个读书的种子,π能背到100位。只可惜,按村里说法,走火入魔了。
康连元一辈子打牌没有输过,最后心脏病突发,猝死在牌桌上。那是2004年的事,从此之后,老康家的人,以康连喜最为年长。现在他活了70年,最值得说道的,是参加了17次高考。这不是参考时间最长的,也不是参考年纪最大的,不过两相满足,全国属他第一。但在西瓦村,这不值一提,不是啥好事。说起康连喜,村民们要么笑,要么直摇头。
康连喜没有成家,是村里的五保户。他一个人住在危房中,远离众人,房里院里堆满垃圾。他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刚过百。像只老虾公,佝偻着背伸不直。出门时,他总穿蓝布工装,戴一顶帽子,不知多久没清洗。有人看不起他,背地里嘲笑:“这逼样,赵本山似的。”
西瓦村多数人把康连喜当笑话,但不会这么直白。地里耕作的农妇说,前年我们也是在这种地,他骑车过来,没有打招呼,却对毛驴摇摇手,对他来说咱们不如驴。他的堂弟说,岂止这样,前两年区里干部来找他,门都不让进,让人就在外面说事。堂弟的朋友哈哈笑,他就适合做陈景润,一个人,专心研究数学。
作为老康家最后的长辈,康连喜和后辈合不来。康太权是康连志的儿子,他不理解老叔。明明可以进养老院,为啥守着破烂不走。更别提高考,每年花120元报名,60元体检,不知道图啥。康太权认为,不如买些好吃的实在,“要我说就是有点精神病。”
康连喜不乐意听。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年复一年,他就这么考啊考啊。有时念叨,“自己也觉着变态似的”。考上了有啥用呢,读得起吗,能分配工作吗?根本没意义,但就是停不下来。
打心眼里,他看不起农民,“要饭吃我也不种地,农民啥时候都最底层。”但偏偏就是跳不出去。这么多年,他考的最高是2009年,303分;最低是今年,12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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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连喜第一次高考是在1978年,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前一年,因为种种原因,他错过了。西瓦村里属他学习用功,临考试前,三五个学生慕名来补习。已经31岁,他终于能走进考场。为这一天,等待太久了。
1977年,中国恢复了中断10年的高考制度。570万名考生涌进考场,年龄介于13岁至37岁。像个奇观,出现了师生同考、叔侄同考、夫妻同考的景象。
对国家而言,高考制度不可取代,是历史的教训。建国之初,百废待兴,人才匮乏。1949年与1950年,全国中专及高校毕业生总人数均不足10万。时任总理周恩来预计,建设国家每年至少需要20万毕业生。1951年,一次国务会议上,他说,“今天最大的不足是知识分子不足。”为增加知识分子数量,次年教育部决定全部高等学校实行全国统一招生考试,简称高考。
诞生在那样年月,凡事要讲政治。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高考几度受冲击。但情况真正急转直下,是在1966年,文化大革命被发动后。当年7月,中央、国务院发布通知,“从今年起,高等学校招生,取消考试,采取推荐与选拔相结合的办法。”
1973年,在周恩来支持下,以“文化考查”的名义,全国高校举行了一次考试入学。虽不算高考,但也是文革期间唯一一次大规模高校招生考试。没人能预料,辽宁兴城县出了个张铁生,在理化考试中近乎交白卷,并在考卷背面给“尊敬的领导”写了一封信。时任辽宁省委书记毛远新利用此事,策划白卷事件,制造了一个“白卷英雄”。
康连喜在阜新,距离张铁生的兴城,并不算远。疾风骤雨中,无论是康连喜,还是张铁生,都微小如蚂蚁。1965年,中学毕业的康连喜仍想读书。他距离高中只差20分,打算来年再战,必能成功。但中学停课闹革命,他再没有机会。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农村青年则回乡劳动。
回到公社,康连喜拿起锄头,看样子要做一辈子农民。那是段苦闷的日子。干活的时候,常常偷懒,有时甚至不去。躲在家里,他借了二哥的高中课本,自学研究。父母没有劝阻,他们心疼小儿子。
阜新市革命氛围浓烈,康连喜一家成分不好,父亲是伪满洲国时的保长,只能勉强自保。整整10年,国家动乱,教育基本瘫痪。知识越多越反动,康连喜看不到希望。人们逐渐发现,他的一些特质,让人无法理解。比如干活的时候,凡是女人动过他的农具,他扔下就走。不知道是回家看书的借口,还是一种怪癖。众口传笑,无人关心原因。
1977年,村里大喇叭传出,即将恢复高考。康连喜不敢相信。通过自学,他已经具有高中同等学历,但无用武之地。这么多年,他浑浑噩噩度日,第一次觉得,前路出现光明。
恢复高考首年,各省自行安排。考试始于11月28日,结束于12月25日,历时近1个月。最后,录取人数27万,录取率不足5%,为历史最低。当时考生水平普遍也不高。辽宁史地试卷有一道题:“中国四大发明是什么?”有考生回答:“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
多年之后,许多当年被录取的考生,回忆往事,用了“真是绝处逢生”、“整整一代人得救了”这些词句。教育学家杨学为说,“任何有希望的民族都高度重视教育,恢复高考,挽救了我们的民族和国家。”
这些话并非夸张。恢复高考第二年,中国迎来改革开放,但后备人才几乎空白。1977、1978两届大学生,是为国家准备的第一批人才。广为流传的是,部分大学1977级本科生在三年级时,曾被主管部门征求意见,问及是否愿提前毕业,走上工作岗位。此后,这两届学生成为社会中坚,被称作“金77银78”。现任总理李克强、外交部长王毅、导演张艺谋、作家刘震云等人,均出自这两届。
1978年7月,交纳5毛钱报名费后,康连喜走进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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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连喜从小认一个理,要改变命运,只能读书。如果不读书,他会像父母一样,一辈子在西瓦村,和茄子辣椒打交道。他想做城里人,不再种地。西瓦村谁不这么想?只是大多数人没这个命。
东北解放得早,1948年打完辽沈战役,次年完成土地改革,农民有了地。建国头几年,阜新的农民与工人界限不严。工厂招工,农民去了,就算是工人。不想做了,回到地里,又成农民。西瓦村不少人进了城,康连志也想去。父亲劝下他,说自己老了,老二老三年幼,老大若是一走,地里没人。
进城的人不久又回来。他们说,城里不如村里。城里做工人,上班不自由,工资却不高。农村政策好,自己做主人,吃喝不愁。老婆孩子热炕头,有啥不满足?当地流传一句话,“七级工八级工,不如一筐萝卜一筐葱”。意思是农民随便种点菜,到城里卖,赶得上大工工资。
但是到了1953年,中央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国家156个重点项目,4个在落在阜新。煤矿与火力发电厂兴建,城市迅速发展。阜新成为了“煤电之城”,为年轻的共和国输送能量,中央领导也多次视察。“二五”计划中,农村实施人民公社。农民入社,土地上交。工人与农民,城市与农村,差距越来越大。受大跃进影响,1961年阜新粮豆总产量比1956年下降57%。西瓦村回来的那批人,悔青了肠子。
但对老康家而言,1961年是个好年头。康连元高中毕业,成了家里第一个城里人。他去了蔬菜供应公司,做采购员。几年后蔬菜公司不行了,他又被分配到百货公司,做售货员。总之,按村里的说法,他摆脱了泥饭碗,端上了铁饭碗,国家管着,这才是真的吃喝不愁。他时常鼓励康连喜,努力读书,也要争取进城。
康连喜还在读小学,看到读书有奔头。他下决心,二哥只是高中生,自己早晚要考上大学。高考决定命运一说,已经提了很多年。当时有说法,“一分之差,决定上天入地。”上天是指升入大学,入地则指下乡种地。进了大学,意味着进入城市,成为脑力劳动者,国家的栋梁。
哪怕考不上大学,中学成绩也在相当程度决定命运。一份资料显示,辽宁旅大市(旅顺大连旧称)分配高考落榜生工作,是根据考试成绩,“分数高的到科研部门工作,差一点的当机关干部、小学教师,再差一点的当理发员、扫街的,分数最低的就上山下乡。”
决定命运的结果出来,康连喜落榜了。而找他补习的学生,则被省内院校录取。但不是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一文不值。高考虽然落榜,康连喜却得到一份工作。西瓦村办了学校,有初中班,称作六、七年级。七年级缺几何老师,他名声在外,被推荐去代课。这是好差事,能使他摆脱务农。
老师都是本村人,谁都没有教课经验,全凭摸索。自然有人教得好,有人教得差,最差属康连喜。大家都知道,他肚子里有东西,可是吐不出来,有什么用?学生也不愿听课,照本宣科,枯燥无味。别的老师告诉他,这样不行,要灵活一点。他听不进去,依旧故我。1981年,康连喜被学校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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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连喜本来已经认命。很多年过去了,他安于现状,自认是个懒汉,不再有改变命运的雄心。做了几年泥瓦工后,他去看门打更,生命渐渐衰老。2000年他回到西瓦村,变得更加孤僻,不再劳动,靠垃圾生活。他原本以为,会这样度过晚年。
然而,教育领域的改革,又一次影响了他。
自高考恢复,改革便没中断。1983年,教育部提出“定向招生,定向分配”,面向艰苦行业和艰苦地区,实施降分招生并签订协议。此举目的,是让这些地方也能吸引大学生。1985年,原国家教委规定,高校可从高考考生中,招收少数国家计划外的自费生。通过自费,解决教育经费不足和人才需求量大的矛盾。自此,高校实行“双轨制”,即不收费的国家计划招生和收费的国家调节招生并存。1994年,全国37所重点院校改革,不再区分自费和公费,也不再分配工作,由双轨变“并轨制”。1999年,全国高校开始扩招。高校招生数比前一年增加22万人。
2001年,教育部再出新规,取消以往高考考生“未婚,年龄不超过25周岁”的限制。国家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委员刘海峰分析,当时高校由公费制度转向收费,大家也始意识到,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对每个公民来说应该是平等的。当年高考,16265名大龄考生走进考场,占全国报名总数的0.36%,最终1900多人被录取。
接下来若干年,全国出现一批高考钉子户。年长的他们,始终没被录取,便执着于高考。
年龄最大的是南京汪侠。2001年,72岁时参加高考。他目的明确,为取得大学文凭,证明自己医术合格。年轻时,汪侠想做一名医生,先后参加了4次高考,均铩羽而归。此后大半生,在医疗机构工作,但算不上医生。
高考制度改革中,汪侠被宣传为正面典型。不仅出现在南京本地媒体中,还上了央视《新闻联播》、《焦点访谈》。遗憾的是,汪侠成绩惨淡,那年总分160。闭关了一年,次年还是不理想,总分213。但这不影响他的关注度,中国教育电视台为他制作节目,拔高他高考的意义。
汪侠在2002年获得南京医科大学旁听生资格。虽然不能取得文凭,总归进了大学校园。四年里,他不迟到不旷课,认真做笔记,预习复习。老师们都说,他精神可嘉。但学业就像高考,不是付出就有收获,他的功课高挂红灯。
没有学历使汪侠依旧不满,他仍需要证明自己。2007年,他再一次出现在高考考场上。2016年是他第16次参加高考,已经87岁。这之后,没有消息了。
康连喜是在村里得知高考改革的。家里没电视、没广播,消息不是很灵通。是一位周老汉告诉他,现在80岁都能高考,赶紧去报名。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赶上当年。
2002年,康连喜走入考场,已经55岁。他知道希望不大,但抱着侥幸心理,“万一蒙上呢”。在考场,他很被重视,阜新没人见过这么大年纪的考生。记者拦着他采访,围了一圈人看。他感觉挺自豪。不出意外,那年考分很低。康连喜没灰心,年年报名。
也不是没有录取通知书,每年好几封,最后竟装了一书包。但他一看就明白,都是野鸡大学。正经录取也有一次,一所大专院校,让他去学园林专业。他看不上,只认准数学和物理。在报纸上,康连喜看到汪侠的事,与自己有诸多相似。他心理敬佩,曾说,汪侠能考到86岁,我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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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康连喜刚回村,有几晚睡得不踏实。他会在夜里突然醒来。房屋左摇右晃,屋顶掉土,像是地震。他坐直身子,晃动没一会儿又停了。黑暗里,他一个人心里害怕,便没有再睡去。后来他从报纸上知道,这叫矿震,是采矿诱发的地震。矿震导致沉陷。村里房子出现裂痕。倒了一栋,所幸没死人。
矿震只是西瓦村颓败的一个表现。阜新有条细河,顾名思义,没多少水。它也是一条细线,把城市一分为二。河北是行政商业区,河南是矿区。西瓦村在矿区,很多事由不得自己。
村子在盆地里,南边是王营煤矿,北边是五龙煤矿。后者是“一五”计划重点项目之一,采挖了近60年,在去年破产。矿厂没了,设备都仍在。墙漆剥落,钢铁上锈痕累累,煤灰像是烙在地上。仍有一些钻探机在工作,杵在田里,似电塔。视野远处,细长的楼是井塔,孤独地耸立,通向地下深处。村民猜测,五龙矿完了,另一个矿也是时间问题。
也许用不了不久,西瓦村就将消亡。作为沉陷区,大多数人已经搬迁,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只要康连喜愿意,随时可以去养老院。他不乐意去,而且会骂搬进城的村民,“都住楼了,妈的,我就不走。”
康连喜本没有房子,二哥的儿子搬走后,把房子给他。房前有院子,本是小果园。盛夏时分,一些果子熟了。樱桃火红的,但颗粒很小。白梨青翠,只有鸟蛋那么大。山杏烂在一地,无人问津。
屋子里都是垃圾。数不清的旧衣服扔在院里,厚厚的一层,也没有用途。玩具捡回来很多,脏兮兮的布娃娃被精心摆放。实在想说话时,康连喜就和它们说几句。最值钱的是辆蓝色自行车,旧货市场里,花了30元。墙上写满字迹。一些东西需要被提醒,“严禁向热锅添加冷水!”还有一些像标语,“生活简单好!”房子断水断电,白天也没有多少光,更别说晚上。
一到天黑,康连喜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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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康连喜去了市里,查今年高考成绩。2017年高考,他放弃了英语,语文作文也没写。他双手时常颤抖,就像矿震来了,没有征兆,也不受控制。他不知原因,刚开始并不放心上。但这几年愈加厉害,端一盆水总要洒一半。考语文时,他已经握不住笔。
总分128,还不如好学生一门功课的分数。康连喜早知考得不好,但也没料到差成这样。他有些懵,又有些羞愧。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过完暑假,到了开学季,再捡起课本复习。
每年高考,康连喜几乎都是第一个交卷。收拾完东西,走到门口,他会对考生鞠躬,以示敬意。这样的画面,怕是没有几年。是该结束高考生涯了,康连喜想,真的是老了,考试都成了体力活。他把时间定在2020年。两个2,两个0,仿佛有点特殊意思,像2002。
他自知,恐怕这辈子,都考不上大学。但他不知道,自己这般看重的高考,近年却备受质疑。有人针对大学毕业生找工作困难,提出新的读书无用论。也有人说,阶层固化,农村孩子越来越难考上好大学,清华北大都是中产阶级的孩子。一些家境好的,干脆放弃中国的高考,直接参加国外大学招生。
针对这些,高考仍在改革。在取消考生年龄限制后,接着有取消加分、允许高校自主招生、定向扩大农村生源、功课分数比重变化等新规。2014年,时任教育部副部长鲁昕说,将来会出台方案实现两类人才、两种模式高考,将技术技能人才和学术型人才分开。而更大范畴的教育改革,在小学、中学、高校均酝酿多时。
这些都离康连喜远了。
那天查完成绩,他推着车,在城里捡垃圾。不少人认识他,总问考得如何。康连喜摆摆手,有些尴尬。到了下午,他在垃圾堆收获颇丰,车后的袋子装满战利品。回到家后,搬了一张凳子,他在门口坐下。瓶瓶罐罐倒了一地,可以卖钱。还有不少食物,烂水果、烂蔬菜、一些零食,他都准备吃。几块大肥肉,看不到一点瘦。他扔回袋子里,当做宝贝。
万籁俱寂,只闻鸟鸣。突然,他轻声念叨:“除了高考,我什么也没有。”
——完——
全部图片均由作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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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币印矿池
原文标题:《那些年中本聪所挖的块,Patoshi Blocks》
距离 2009 年 1 月 2 日第一个比特币区块被挖出,已经过去了 11 年的时间,至今我们已经挖掘出了比特币总量的 87%,而中本聪在比特币初期,一直在致力于维护网络的稳定发展,贡献了大量的算力,同时也获得大量的比特币。
就在今年的 5 月 20 日,据 WhaleAlert 监测,2009 年 2 月 10 日区块高度为 3654 挖出的 50 BTC 从地址17XiVVooLcdCUCMf9s4t4jTExacxwFS5uh 转出,目前该地址余额为 0.0001 BTC,此地址自 2009 年以来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消息一出,引起了大家的广泛猜测,从 2013 年开始,就一直有人想要去追踪中本聪所挖到的块,而 Sergior 这个人基于几种方法的判定,通过可视化的数据,基本确定了疑似中本聪区块的大概分布情况,我们也在这里统称中本聪区块为 Patoshi Blocks。
中本聪在比特币诞生期的挖矿行为,一直是比特币爱好者研究的重点。satoshiblocks.info 网站收集了其中最有价值的研究。 首先在这个事件中,在发生转账的那个区块,Coinbase 信息中包含一个 Extranonce 参数,而这个参数与中本聪所挖掘的区块的特征并不相符,正是这个特征区别了 Patoshi Blocks 和其他网络参与者所挖掘的区块不同,首先我们来看一张图。
在图中,横坐标是块的高度,纵坐标是 Extranonce 的值,其中黑色的点是未被移动过的块,红色的是已经发生转移过的块,从图中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斜率相同,并且未移动过的块所组成的点并且连成一条线,这些块被我们推测为疑似中本聪所挖出的区块。
通过 http://satoshiblocks.info这个网站我们可以通过他的搭建的可视化图表来更直观的发现一些证据。
首先我们可以看到其中蓝色的点就是疑似中本聪所挖出的区块,他所挖出的区块斜率基本一致,线的末端垂直对比后,基本接上了下一条线的起点,说明了中本聪是在这个时间内一直在持续挖矿,为了保护网络基本的稳定性。
而图中由绿色的点所组成的线,它们之间的斜率也是非常相近的,这是由于早期比特币网络的参与者并不是很多,挖掘比特币的硬件水平又大致相同,且都是通过 CPU 进行挖矿,也就是说大家的算力相差不大。
可以看到在 14000 个区块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参与挖矿,所以早期的区块都由中本聪所挖出的观点是错误的,这点早就被比特币最早参与者之一的哈尔·芬尼所证实,他在全网第 70 个块时就已经参与了比特币的挖矿,并且在 Btcointalk 论坛上发表了内容。
通过以上的证据,我们大致可以理解中本聪挖矿行为具有特性的事实,那么为什么他在挖矿时的 Extranonce 值具有固定的特征呢?我们找到了早期的比特币发布在 2009 的 9 月 16 日版本为 0.1.5 的代码,来寻找线索。
从图中看到,当这个函数为 Bitcoinmine 启动时,比特币就开始了挖矿的过程。Extranonce 在逐渐挖矿的过程中,作为第一个 Input 的 ScriptSig,Extranonce 每填写一次就需要++。
在这段代码中,我们看到当比特币的 Nonce 与后面的数=0 时就会进行检测,下面有三种情况会使得 Extranonce 值加 1
• 当 Nonce 为零时
• 当挖到最新的块
• 根据最新的交易更新时间已经过去了 60 秒,60 秒之内把网络上的交易再重新收集一次时
其实 Extranonce 就像一个计数器,计数器的斜率和自身的电脑性能有关,所以 Sergior 看到这些数据后,引发了思考,中本聪的斜率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们猜测,中本聪的电脑可能比别人的性能快 4-5 倍,因为他的斜率别其他人都要陡的多。
目前大家有几个共识:
• 当出现新块的时候,所有人的 Extranonce 都会加 1
• 谁先把块头的 Nonce 也就是 2 的 32 次方先遍历完,谁的 Extranonce 就会增 1
遍历的越快,可视化的线条就越陡,代表 Extranonce 更新的频率越快,Extranonce 更新的频率则和电脑的性能相关。
02 留给后人的记号——Lsb Nonce
另外一个证据是关于 lsb,它是一个四个字节的数据,Nonce 在每次挖矿加 1 时,实际的空间是 0-2 的 32 次方之间,把他拆成 4byte 的数据来看,最后一个 byte++以后,每从 0-255 循环一次,循环到下一个周期时,第二个 Byte 会进一位,这里通过取 Nonce 的最小位、最右边的 Byte 做特征分析。
分析后发现,Patoshi Blocks 具有一个特定的模式,他所挖到的块,斜率很高,从上图可以看到,在还没移动的区块中,Nonce 大都集中在 [0..9] U [19.. 58] 这个区间,中本聪在这个区间挖到块的概率要大很多,在其他区间反而挖到块的概率很小。
从另一张图可以看到,正常矿工的挖矿情况 Nonce 均匀分布在 0-255 区间,说明大家挖矿非常随机,也符合比特币网络的特性,而中本聪则只占据了区间的 5 分之 1,这也解释了之前所说,中本聪的挖矿性能大约是其他网络参与者的 5 倍,斜率会比别人都高的原因,因为块头的 Nonce 只允许了 5 分之 1 的空间,而其他人挖矿的人都是把 Nonce 所有空间跑完,耗费的时间会更多。
综合来看,为什么这些区块是中本聪所挖出来的主要有三点:
• Extranonce 可视化后的线条斜率高,具有固定模式
• Lsb nonce 固定在一个特殊区间内
• 除此之外,在分析的这些 Patoshi Blocks 中,其中的一些交易打给了当时同样参与项目的哈尔·芬尼,当时芬尼是为数不多在在论坛上公开身份的早期开发者,也变相证明了这些地址来自于中本聪。
以上这些证据也表明了,在区块高度 3654 的区块并不符合中本聪的挖矿特性,所以并不能证明为中本聪所拥有。
目前 Patoshi Blocks 99.9% 的比特币都没有发生转移,而其他在早期被挖掘的区块也有少部分没有发生过移动的区块,网络早期并非只有中本聪一个人,自网络上线的几天后就有一些人已经参与到了比特币网络中。
除了以上的内容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从 30000 块到 50000 块之间的 Patoshi Blocks,他们的连线逐渐发生了断开的情况,并不是连续的状态了,其中会有一些断点,与此同时非常多的绿色线条加入,说明更多的矿工加入网络挖矿,这个时间段猜测,也是中本聪发现比特币网络逐渐稳定,并逐渐退出挖矿的一个过渡期。
关于中本聪是否用多台电脑挖矿,根据分析,中本聪应该是用一台电脑来挖矿的,但是中间应该更新过一次电脑,因为后面的斜率相比之前发生了变化,只不过在使用基于 Extranonce 版本时,自定了 Nonce 的参数。
所以一些人可能会联想到,中本聪为什么会留下这些痕迹,以至于在比特币发明后的 4 年才被人发现,而到了 5 月 20 日这个事件又被大家所热议。关于这些事情的巧合,我们觉得中本聪应该是故意而为的,在目前的比特币代码中,所有人的 Nonce 分布都是均匀的,只有中本聪一个人是具有特性的,对于是否由矿池或者几个矿工产生这样的高斜率的猜测,因为当时还没有合作挖矿的概念,大家都可以通过单个 Cpu 挖出比特币,也被排除了。
中本聪知道这样的操作会留下痕迹,会被后面的人分析,也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当年挖到的块和别人相比与众不同 Satoshi 行为会以独一无二特性永远被攥写在区块链中永不篡改。
除了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身份之外,也可能是在说,那些我所挖掘出来的币,它们就放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受到大家的监测和关注,更加说明比特币网络是真正的去中心化,每个人都可以浏览到到网络上的任何一笔转账或者交易,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没有人可以躲过任何比特币网络参与者的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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